2007年12月25日星期二

推荐“表演工作坊”和“相声瓦舍”

都是台湾的舞台剧组织,台湾舞台剧的印象就是《暗恋桃花源》。他们一个有《暗恋桃花源》的编剧和主演:赖声川和李立群,一个有我唯一看过的《暗恋桃花源》版本的主演冯翊钢。

分别看了他们的《台湾怪谭》和《东厂尽一位》,和中国的喜剧表演相比,他们真正达到了“讽”的境界。很有印象的是《怪谭》中李立群抽烟特权那段,和《东厂》最后纪元叙事那段。

2007年12月20日星期四

贝叶斯公式与可能宇宙

概率空间的定义为(Omega, F, P)。在概率图模型中,一个问题是从已知的抽样中估计概率测度P。通常,有两种估计的方法:一是最大似然估计,一是贝叶斯估计。比如,投硬币的问题,30上,20下,就估计上的概率为3/5,这样的估计可以使似然度最大。而贝叶斯主义者认为还应该有更多的先验知识,比如我们早就知道这样的概率取值为1/2的概率相对最大,加入这样的知识后运用贝叶斯公式估计出来的概率就与最大似然法的结果不同。可以想像当先验知识可靠的时候,这样的估计会更准确的。

形式化一点,投硬币的概率空间为({正, 反}, {{正}, {反}},{(正, p), (反, 1-p)})。最大似然直接在这样的空间上估计p。而贝叶斯主义者将所有p决定的测度P看成是另一个Omega*,即概率本身是另一个概率空间中的一个采样。这另一个空间有自己的另一套测度P*。比如投币问题中Omega*是所有可能拿到的硬币,显然P*会告诉我们不同的硬币会有不同的p。如果这样的P*能够很好的得到,那么这样估计的概率会更有说服力。

那么我想做一些引申,既然一个正反面的概率测度P可以是一个更大的空间中依P*的采样,那么P*本身为什么不是从另一个更大空间中采样出来的呢。比如考虑温度、湿度、表面粗糙度、重力加速度等条件,会得到另一个概率空间Omega**,不同的环境条件决定了各个硬币正面概率的变化,故是这样的空间采样了P*。如果我们同样能够清晰描述P**,这显然也是合理且有说服力的。

最大似然的模型,可以叫做零阶模型(名字是我自己杜撰的),而贝叶斯方法的模型可以叫做一阶模型,用同样的方法可以产生二阶、三阶以及更高阶的模型。前提是我们能够清晰的描述这些概率分布是如何从另一个概率分布中采样出来的。

一个问题是,这样的过程可以无限进行吗,任何实际的概率空间都可以这样吗,这样的过程都合理且有意义吗。

我这里想说的是,至少有一种实际的测度,不需要再做这样的泛化了。这样的测度就是“宇宙的本质规律”,它赋予任何实在的事件以概率,而它不再是根据某个P*采样出来的了。解释有两点:第一,这些规律有唯一的取值,如果某个规律每次测量会变化,那么必有更高的不变的规律解释这样的变化,从而前者不是“本质规律”,后者才是;第二,如果非要假想有另一种赋值的宇宙规律,而由于我们只可能知道P下的一切,对这样的P*我们不可能有任何认识,所以这样的泛化是无意义的。

形而上学会讨论可能宇宙,会讨论或然宇宙中是否有必然存在物,会讨论宇宙的常数是被如何精巧的设定以至于很幸运地产生了现在的宇宙的样子。我想得出的结论是,除了现在的宇宙外我们一无所知,连宇宙之外的这个规律P*都不知道哪怕一点点,又如何谈论它和他所测量的空间Omega*的性质呢。在这个范围内的任何设定都不会与现实宇宙中的任何现象概率相关,在概率图中他们被我们“宇宙的本质规律”这个节点阻断了。可能有可能宇宙,但我们的宇宙与这个宇宙无关。

2007年12月18日星期二

期末了

想不到研一的期末和本科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号角吹响,开始鏖战年关了

2007年12月17日星期一

我有权选择

我有权选择是拼搏还是虚度,我有权选择是奋斗还是苟且
我有权选择是疲惫还是安逸,我有权选择是艰苦还是舒适

我有权选择我何该时思考何时该休息,我有权选择我何时该奔跑何时该徜徉
我有权选择什么时候需要听到奉承,我有权选择什么时候需要听到警醒
我有权选择周围优秀的人和平庸的人的比例,我有权选择周围奚落的话和赞扬的话的比例

我现在需要最适合的环境,我现在只要最适合的环境。为什么?不为什么!

2007年11月29日星期四

听律师的讲座

明理论坛第27期:法律学习与律师职业

美国贝克博茨律师事务所北京代表处合伙人 (张利宾)

GE医疗集团大中国区(法律及公共政策)副总裁、法律总监(乔钢梁)

大一就到明理楼上过简怀玉的微积分,昨天还是第一次到模拟法庭,没想象中的大。还见到一个大家都称院长的人,不认识。没见过几个律师,共同的印象是,穿着正式,举止正式,能说。先叙述内容如下。

张:法律学习方面,中国是成文法,注重演绎推理。美国是普通法,讲判例,归纳推理为主,也辅之以演绎。美国宪法最优美,堪称典范。法理学不用单独学。除法律不本身外,还要有知识对整个人类社会文化的综合理解。

乔:学法的本科有学科学的,学语言的(这两位就是),也有工科的。公司的法律顾问两个职责,预防与救火,需要:

Common sense, good judgment

Courage 敢于对权力讲真话

简洁明确。与律所的律师不同,只需要回答yes,no,or“no,but blabla”。用语准确。

专业知识,比如乔的医疗器材

诚信,律师是公司的最后一道防线

Give answers, give options

此外,中国律所不成熟,律师都 不太团结,各自为战,自己赚自己那份钱。社会资源中美都会用,中国有很多不当之处——如律师与法官直接见面,不过在好转。说美国有个人想进贝克博茨,然而 因为老爸当时是合伙人而按规定被拒,后来从政,当国务卿,财政部长等,在三届政府中任高官。之后又想进贝克博茨,然而这次因为现在儿子是合伙人而按规定被 拒。后来贝克博茨专为他修改规定“担任高官三届者可以例外”。

以前就感觉有很多行业的工作就是在机器学习。律师就很典型,学习法律,然后运用。他们谈自己如何学习如何运用的时候,我听着仿佛就是一个 learning machine的自白——当然有不同,法律的人应该需要有普适的人文关怀、价值准则和自我实现。而且更有趣的是他们谈论中美法律不同的时候,俨然就是在讲 两大类机器学习(当然也包括NLP)的方法,基于规则的和基于实例的。大陆法系基于法典,重演绎,就是基于规则的;英美法系基于判例,重归纳,就是基于实 例的。法律体制的区分与机器学习理论的区分如出一辙,再次印证了学法律如同构造一个分类程序,法律问题如经济问题一样,都是最优化问题。

科学代替哲学,机器代替繁琐劳 动的进程一直在进行。这也许会是个越来越明显的问题。没有人想忙活了一辈子,自己毕生的事业最后等价于电脑里一个玩物能做的事情,如同没有人愿意做自动流 水线或者机械能完成的体力劳动一样。我想大概有两个任务可以做,即凌驾于所有已有机器的任务之上的任务,多做这样的工作:关于价值实现的,即改变评价函 数;关于创造性的,即改变解空间或算法。

2007年10月31日星期三

时间耽误不起呀,同志

从鸦片战争开始,到十年浩劫刚刚结束,邓公的这句话很值得思考。

周末几个在北京的初中同学聚会,jd和她男朋友准备双飞,和我们三剑客 聊天,区别一下子就出来了。看得出来,他们的生活节奏比我们明显快得多。一边加紧忙学业,一边准备考英语,一边还要联系学校。即使在和我们聊天的时候,神 经都非常敏感,始终绷得紧紧的样子,语速比我们也快多了。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为着目标而奋斗的人是幸福的。越是努力,就越是幸福。空想和梦想的区别不在于其所想是否切实,而只在于是否付诸努力。再实际的目标如果耽误也只是空话一句,再荒唐的构思如果有所行动也就绝不再只具有象征意义。

最 近听说Godel@net9于北京寓所去世,虽不认识这个id,但是在philosophy版上看到过他写的长文,用自己的思路建立一套哲学体系的草稿。 人已远去,只能从文章中窥见他的影子。看着这些,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我在本科毕业时也写出来自己的一个框架,我还无法马上完成它,我需要继续准备材料,花 上几年或者几十年,我需要在某个时候完成它,这是一个理性存在过的最好证据,是其所能做的对于自身最有价值的一件事。

渐入佳境。从开学伊 始的每天早去到实验室坐班的物理变化,到现在渐渐感觉到的化学变化,觉得自己真的开始进入状态了。也许是大一之后从未有过的好状态,生活与学习之间,自由 的思考与任务之间,渐渐地趋于完美的比例。回忆起初三推导悬链曲线公式,现在我也在自由的学习,自由的思考一些对于理性而言有意义的事情。


“我 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电视剧里的一句歌词。太贴切了,实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实在有太多的愿望需要完成,一颗昂扬的心不愿意庸庸碌碌,只希望能多有一 些时间。不再为自己大脑严重空转而懊恼,现在正一步步加大马力。因为快乐而奋斗,因为奋斗而快乐。什么状态是最好的状态,就是当自己正在刻苦的时候还恨不 得时间多些,再多些。写给自己,也写给海依共勉。